期刊信息
曾用名:量子电子学
主办:中国光学学会基础光学专业委员会;中国科学院合肥物质科学家研究院
主管:中国科学院
ISSN:1007-5461
CN:34-1163/TN
语言:中文
周期:双月
影响因子:0.365217
数据库收录:
文摘杂志;北大核心期刊(2000版);北大核心期刊(2004版);北大核心期刊(2008版);北大核心期刊(2011版);北大核心期刊(2014版);北大核心期刊(2017版);化学文摘(网络版);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2011-2012);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2013-2014);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2015-2016);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2017-2018);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2019-2020);日本科学技术振兴机构数据库;中国科技核心期刊;期刊分类:无线电电子学;物理学
期刊热词:
学术活动_第十三届全国光学前沿问题讨论会论文摘要集
我选择相信南京街头哭泣的少女或量子物理黄孝(3)
【作者】网站采编
【关键词】
【摘要】英雄终要落难,但又不能就此身陷囹圄,于是便有了后来的一幕: 少年心思敏捷,又胆大异常,自群言汹汹中听出端倪,又在屋檐上见着游行队伍朝胡子
英雄终要落难,但又不能就此身陷囹圄,于是便有了后来的一幕:
少年心思敏捷,又胆大异常,自群言汹汹中听出端倪,又在屋檐上见着游行队伍朝胡子巷方向行去,于须臾间寻来利刃,提足疾奔到池塘边,再脱衣入水,口含荷茎,匿伏于莲叶底下;待躺椅沉落,在水中翻滚时,仗着水性精熟与莲叶的屏障,于众目睽睽下屏息游至两人身边。无巧不巧,这段距离也是极近,偶尔几人看见出污泥而不染底黑影,还正自诧异,少年已翻腕拔刃割断两人身上绳索。妇人当是恨极刘富贵,手脚一得自由,顾不得身上寸缕未挂,猱身扑出,手下毫不留情。只是这一扑、一刺,已然耗尽她几乎所有的体力,随即瘫坐在地,胸部急遽起伏。
这无疑是最受茶客们欢迎的戏码,一个巧字成全了人们所有的期待。仿佛故事开头那杆藏在草丛里的中正步枪到现在才真正打响,谁能想到那个像呆鸟一样晕头转向闯入故事的枯瘦少年杨二能搅起如此的场面?这时的杨二与当初话都说不全了的少年判若两人,影子一般滑过便让英雄之难灰飞烟灭。但从水中腾空而起的又不是杨二,偏偏是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水下的利刃也变成了一只划开仇家的脖颈如裁开丝绸般的簪子,在快意恩仇间又有了那么一些湿漉漉的诱惑。于是,一个点点滴滴之处酝酿着传奇的故事最终以更加传奇的方式趋于尾声,至于此间恩怨或许已在刘氏兄弟“无因无果”的喻示下变得云开雾散,人们的好奇心已然被这一轮又一轮的惊奇喂饱了。
《乱世》中的“手稿”几乎整合了中国传统故事里最能撩人心弦的元素:国恨、家仇、道义、权术,英雄与风尘女子,盗亦有道与府第小人,江湖奇术与神秘刀客,兼济天下力挽狂澜的雄心与叔嫂间不足为外人道的骚动……这个时候,我们就不得不承认黄孝阳深谙“说书”之道。待到小说“尾声”,兜了一大圈子才绕出那个秘密:“你知道的,要有头有尾,尤其是在‘碎片化’的今天,读者更需要一个完整的故事,这样,他们才能不那么费力地找出自己的脸庞、命运、心碎的激情,以及永远的夜晚。”但如果你真的认为这是一个充满确定性的结论就有可能再次落入黄孝阳的圈套,它更像是与读者展开的智力角力或是黄孝阳为自己开设的一场辩论。因为整部小说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要让“无因”、“无果”去寻求事情的因果;要让一个视文学为自己与世界庄严契约的女人以死来保全并终结这份约定;要让一部被“楔子”和“尾声”架到手术台上实施解剖的“手稿”先由成堆的碎片长成一个有机体,而它存在更像是为了被分解而必须进行的前提性整合。在这种极富矛盾的现代性文学形式与文学行为中,那个必需的“手稿”却以更趋于东方、趋于传统和通俗的方式疯狂地成长起来,这绝不是对作者将小说坚定地视为一门现代艺术的悖反,而恰恰是他以现代的方式成全与整合传统文学智慧的一次具有先锋性的实验。它让人们看到的是一种不断成长与变化的文学理想,是一个人如何在现代性社会里破译自己的文化遗传密码,也是一个作家怎样从实验性的文本中带着得意的坏笑炫技式地演练自己说书人的手艺。
三
读过黄孝阳的小说,我选择认同他的“量子文学观”。这种相信不是来自他的阐释,而是依赖于小说所呈现出的说服力。可能我太保守,保守到不愿意相信一种需要借助理论尤其是牛顿力学或量子物理才能说明白的文学问题。黄孝阳的理论文章常常严肃到让人以为他在制造一个天大的玩笑,可别忘了他是个知识控和天生的话痨啊,他就应该把文章写成这样——当然要把对天空的感觉和量子物理以及花草、情人或文学捏到一起来说——炫耀知识、卖弄风情、招人憎恨又聪明可爱。也许这就是“量子文学”的态度,随机的、不确定的,相信一个人遭遇的而不是所谓生活中的偶然胜过历史的必然,相信南京街头哭泣的少女与量子物理的紧密关系要远远超越上帝和他的信徒。其实这种相信也充满了不确定性,所以我更愿意把它看成是一种选择,是选择对世界唯一答案的确认还是选择承认自己的无知,是选择一个固若金汤的历史规律还是选择A踩了D的脚,C又吻了G的热闹现实。或者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世界的丰富性与选择的丰富性。
所以,黄孝阳小说里的“手稿”则成了某种选择或可能性的原点。即使这些“手稿”呈现出内在的封闭性与稳定性,但当它被安置于一个与之关系微妙的小说中时,小说与“手稿”的关系,小说中的人与“手稿”的关系,小说中的其他故事与“手稿”的关系,读者与“手稿”的关系以及以上关系与“手稿”的关系等等,使小说酝酿出十分庞杂的内涵。它是极其开放的,成了可以调动各类元素参与其中的智力游戏,为作者、读者提供了辽阔的表达、想象与阐释的空间。就像《人间世》的楔子:“我是在公园的躺椅上见到这份被丢弃的手稿的”。从开头那行“已从日常生活消失了的”、“与当下恣意放纵的时代精神颇不合拍”的隶书猜测“手稿”的主人是个上了年纪的人,可如果它的主人并没那么老,或出生于70年代?“尽管我是出生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对于手稿中所描述的一些历史并不大熟悉,但老实说,这份手稿看上去更像一部小说”——它是小说便成了“荒诞与梦的堆积”和“现实与内心的交锋与碰撞”,但如果“我”对历史并不熟悉而导致了误判,或许它恰恰不是小说而是历史,“不具备所谓‘真实’的力量,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又如《众生·设计师》里那个关于“彼世界系统”的作品,到底是彼世界与此世界合成一体,还是“我所置身的这个现实,也是另一个维度的某种生物所设计的彼世界”?或者“生物”就是一种局限?至于《乱世》的尾声,其本身就是“手稿”这个开放文本的一种概率性的阶段,可它为什么又与“量子文学观”高度应和甚至重合?如果知识可能像《众生·设计师》里宁强所说的那样通过性来传播,那么黄孝阳与“我”与那个女作者又发生了什么?——以上问题的提出纯属偶然,但这个旋涡式的小说时空映衬着现实的单调、线性、无聊、粗暴和一厢情愿的自我陶醉与丧失选择的自以为是。或者现实并非如此,而是我们强行把它变成了这副模样。
文章来源:《量子电子学报》 网址: http://www.lzdzxbzz.cn/qikandaodu/2021/0422/82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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